“甯兒,國公府來喒家提親了。”
溫夫人給屋裡點上蠟燭,伸手點點溫甯搖搖欲墜的小腦袋。
“告訴娘親,你想不想嫁。”
“爹爹先前不是在與莫家哥哥說親嗎?”
溫甯支起頭問道:“爹爹又上哪認識國公府的人?”
溫家雖經商多年,頗有家底,但也不在京城國公府選親的標準內。
於是頓了頓,擠出一副淒淒切切的模樣:”你們莫不是要嫁女兒嫁去富貴窩裡,讓那些個心腸歹毒的人來揉搓女兒。”
“臭丫頭瞎說什麽呢。”
溫夫人作勢在溫甯的後背輕拍幾下,憐愛得順著溫甯的頭順毛。
“前些年喒家在溫州經商時,隔壁顧家可不正是京城來的,顧家二公子沉哥兒還經常來喒家玩呢。”
再過一年,溫甯十七嵗了,溫家也打算擧家遷往京城,無論是將溫甯許給莫家哥兒還是京城國公府沉哥兒都是一樣的的,但作爲母親,溫夫人自然是願意女兒在自個跟前呆著。
可溫甯自小便於莫家哥兒莫玉玩在一塊,如果說兩孩子對彼此有意......縂之,嫁娶之事,溫夫人還是願意尊重孩子的想法。
就這心思幾轉的時間裡,溫甯又睡了過去。
“怎麽就睏成了這樣。”
溫夫人輕手輕腳的給溫甯蓋上被子,轉頭囑咐溫甯身邊的丫鬟銀杏道;”明天小姐醒後再提醒她,讓她多想想。”
溫夫人走後,溫甯繙身打了個哈欠:“銀杏,你覺得我喜歡莫玉嗎?”
溫甯不懂得什麽是喜歡,銀杏自然也不懂。
“茵兒姐縂說心悅一個人便會時時想著他。”
銀杏也是一臉迷茫:“小姐,你會常常想著莫公子嗎?”茵兒原是府裡的下人,早些年家境變故,便進了溫家爲僕。
常常能看見有個眉目清朗的男子來這給她送些東西,後來一問才知道,男子名喚溫衡,是茵兒的未婚夫,去年考取了功名便將茵兒接廻家,如今日子也過得蒸蒸日上,是府裡的丫頭心裡愛情的模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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